电视剧《黄雀》海报
4月14日,由北京市文联主办,北京视协、首都视听产业协会承办的刑侦剧《黄雀》专场分享会在京举行。北京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韩云升,中国传媒大学戏剧影视学院教授、中国视协电视剧艺术专委会副会长戴清,北京视协副主席、《黄雀》编剧王小枪,《黄雀》导演卢伦常,出品人、总制片人张海东,制片人冯蕴婷、张晓东,主演郭柯宇、赵滨、张皓然、王铮、郭丞等出席并参与分享会,分析探讨刑侦剧《黄雀》的情节亮点与创作历程。
聚焦小人物 彰显时代感
《黄雀》以千禧年的荔城火车站为背景,聚焦反扒民警与职业扒手两个群体,呈现时代洪流中小人物的命运,利用创新多线叙事,讲述兼具市井温度与刑侦张力的时代故事。
《黄雀》在塑造反扒民警群像时,不仅表达出其正面的追求,同时呈现出他们作为普通人遇到的种种困境和纠缠。剧中的女警花姐,是郭柯宇演绎的首个警察角色,她将这次表演形容为“一个发现自己的过程”。在表演中,郭柯宇认为应当在诠释好角色人性温度的基础上,突显其职业属性。而人性的温暖也是花姐的魅力所在,她会因为在小女孩包里看见用于作案的镊子而感到心痛,也是人性和责任促使其收养了生在小偷世家的李晓丽。
《黄雀》播出后,反扒大队成员李红旗的牺牲让许多观众印象深刻。在扮演者赵滨看来,李红旗对工作、家庭都具有担当和责任感,即使因为生活所迫想要离开刑侦岗位,李红旗内心的火种也始终没有熄灭。郭鹏飞这个人物的到来对他来说是曙光,也是其内心理想的折射。“真正的勇者并不是生来的勇者,而是经历过磨难后依旧直面生活的勇者。”赵滨说。
与反扒民警相对应的是活跃在荔城火车站的扒手群体,他们当中也有着鲜明的等级划分。张皓然饰演的“财神”,明面上是在荔城火车站从事照相工作,实则是盗窃团伙的一员。张皓然表示,“财神”是自己非常喜欢的角色,在群像戏《黄雀》当中,每一个角色都很饱满。剧中“财神”与阿兰的相爱,更像是灰暗当中的相互依偎和取暖,该剧对于感情“点到为止”的表现更接近于真实生活。
来自外地的小春、大春、何小竹三人,则是扒手群体当中的“最底层”。剧中,何小竹总是戴着耳机,在王铮看来,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健全人,耳机是何小竹的精神寄托,代表着其对于交流的渴望。饰演小春的郭丞认为,患有听力障碍的小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做贼,另一方面他内心也向往着光明,与身份不匹配的西装、手表都在暗示着他的向往。在塑造角色时,郭丞深入了解了听障人士的生活方式,“听障人士不像其他角色会通过台词来进行交流,许多内容都通过眼神、肢体的节奏来传达,比如在心情急迫时,打手语会更加快速”。
创新呈现方式 兼具温度与张力
春运火车站的扒手,在许多观众的记忆里都占有一席之地,在当下社会中逐渐消失。《黄雀》将观众的记忆拉回到千禧年,很多人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生活印记。王小枪讲述,《黄雀》的创作灵感来源于自己在江西体验生活时了解到的一起连环盗窃案件。公安题材的文艺作品,往往聚焦于扫黑、命案等内容。在王小枪看来,反扒题材是能够折射大时代的小切口,能让观众感受到原来当年的火车站广场上有如此多的暗流涌动,也有许多警察在暗中保护人民群众。在所有人物的行为与结局中,都贯穿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基本是非观。
卢伦常介绍,从前在南方拍戏时,自己与朋友曾经在火车站经历过被窃。着手拍摄《黄雀》时,主创团队向广州铁路公安处了解到,如今盗窃案件已经大大减少。在拍摄时,主创团队选择坐火车往返长沙,切实感受软卧列车、硬卧列车、站台等场景,力求让内容更加真实。
与其他作品刑侦题材相比,《黄雀》在叙事、摄影方面,都带有一定先锋性的探索,梦境、回溯等内容穿插其中。卢伦常认为,先锋性多线叙事的方式,如同蜘蛛网结构般抛出许多线头,要将每一个线头都做得足够扎实,才能让观众真正沉浸其中。在具体的拍摄当中,融入了许多幽默甚至奇观化的设计,比如丢失眼角膜的医生与反扒民警隔着防盗门进行对话时,通过拍摄猫眼来强化二人的交流。剧中运用了大量时空转换的场景,如郭鹏飞想要离开公安岗位的情节,导演采用蒙太奇的手法,高度概括其在其他岗位上屡受挫折、最终又回到公安岗位的经历。导演意在通过这类拍摄方法,让观众清晰地感受到,反扒民警师徒间的传承,以及他们对于正义精神的不懈追寻。
张海东介绍,在进行创作时,着重避免了人物形象的“标签化”,如郭京飞饰演的反扒民警郭鹏飞,就以一种颓废的状态出场。而反派与配角也不完全承担衬托主角的作用,无论是“佛爷”还是黎小莲,都不是特别标签化的人物。“我们在选择演员的时候,他的气质和角色最好能够有一点反差,这样就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张海东说。
在互动环节,《黄雀》主创团队与现场观众就剧情设置、拍摄方法、创作理念等话题进行了交流与探讨。本次分享会是“四季影像”主题分享会首场活动。为促进电视艺术交流、挖掘优秀作品创作内涵,北京视协打造“四季影像”主题分享会活动,每个季度将聚焦一类题材、一部标杆作品或行业热点,邀请顶尖创作者及行业专家,用更为先锋的观点、更加尖锐的对话为行业带来更加深入的思考。